河风

主d5/魔兽。佛系杰祭人+凯尔萨斯一体机
长期约稿30/k。接第五同人和魔兽oc
其他乱七八糟的也能试试写

【杰祭】塔罗碎片

 *理发师杰x吉普赛姑娘祭

*是党费(?)

*未完



       这场雨彻夜未停。


  杰克尽可能地将身体缩在屋檐角落,即使如此雨水还是随着风从除了背后以外的所有方向向他砸来。忘带钥匙的窘迫让杰克没有敲开邻居家的房门祈求一时半刻的收留,只是不断地在雨中嘲骂自己的愚蠢。暴雨冲淡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但显然在浴缸里洗个热水澡体感上会好得多。


  雨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他得在雨中一直等到天明,然后拖着一身湿漉漉的狼狈模样去找另一个街区的锁匠。杰克想起那个小眼睛的猥琐男人,确信自己肯定会被借此机会被他狠狠嘲笑一番,以此来报复他上次从自己这儿理发用了假钱被揭穿的事情。


  无论哪一种选择都糟糕透了。不过一切的前提是不出意外。


  对面的小铺兀然亮起暖黄灯光,就像一簇跳动的火苗勾引飞蛾向那里扑去。杰克不由得警惕起来,他当然知道对面的小铺是做些什么的——大概两个星期前,一个吉普赛女人住进这间街区最小的小铺,并在里面堆满了古怪的羽毛与装饰,杰克偶尔能闻见从其中飘出的一丝熏香味道。她为周围的人占卜,不过去找她的通常都是些女人。


  门开了,在雨夜中拉出长长的吱呀喘息。那个吉普赛女人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上衣,圆润的肩膀与纤细腰肢被裸露在外。下半身是一条由红色、白色和蓝色组成的裙子,在侧面有一条开叉,不是很高,依旧能看见她蜜色的大腿。她没有穿鞋,正赤脚站在地上。


  “进来避避雨吧。”她这样说着。


  这似乎是杰克头一次这样正视她,大部分时候她闭门不出,而杰克也懒得在东区这样的地方做什么邻里之间的社交活动。两个星期以来他只有在非常偶然的时候,从窗户瞥见她的的影子。吉普赛女人有着蜜色的皮肤,就像是糕点师刚刚烤好的蜂蜜面包在火边散发着她甜蜜的香气。她的眼睛很漂亮——理发师在这一瞬间试图找到什么可以形容的词汇,最后只留下“漂亮”这个平庸而常用却能够清晰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词。


  杰克开始组织语言,他深知自己应该拒绝她,他可不觉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跑进一个蛮族女人的屋子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这该死的狂风和雨水让理发师狠狠打了个喷嚏——这个忘带钥匙的蠢货太需要一个温暖的,可以挡住这风和雨的地方了。于是只能向她吉普赛姑娘表示感谢,对她说:“感谢您,善良的女士。”


  理发师跟着吉普赛姑娘进了那间小小的占卜铺。门又拉出一声长响,把风雨都隔在外面。小屋很小,在各种奇怪饰物堆积中完全可以用狭窄来形容。杰克站在门口,身上淌着水,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无论是被收留这件事对自己自尊心的摧残,还是拥挤的房间根本无处下脚,理发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出脚步,该往哪儿迈。


  一条毛巾被递过来,吉普赛姑娘又在她身侧的箱子上放上一个盆和一杯热茶。


  “没带钥匙么?先生。”


  “是……”杰克很不情愿承认自己的蠢事儿,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理发师的手指隔着毛巾触及口袋中的理发剪,只要面前的姑娘下一句话有一点问题这尖利的小家伙就会穿破她的胸膛。


  “那您在我这里等到雨停了再走吧。”吉普赛姑娘似乎没有察觉,对理发师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同您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菲欧娜·吉尔曼,邻居。”


  正如杰克知道她一样,菲欧娜·吉尔曼也知道杰克,只不过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这样像样的自我介绍。杰克手指松开了口袋中的剪刀,也做出自我介绍。“我叫杰克,吉尔曼女士。”


  菲欧娜摆摆手,“等您料理好自己,请进来吧,我有些话同您说。”


  说完吉普赛姑娘就自顾自地像只兔子跳进杂物深处,这让杰克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个女人想做什么?理发师探头看了看,吉普赛姑娘的身影已经彻底隐匿在杂物中了。

         “管她来些什么……”杰克心里想到。再一次确认菲欧娜同自己之间严严实实地隔着很多东西绝对看不见以后杰克迅速把衣服脱下来把水拧进盆子中再穿回去。虽然潮湿的衣物碰在身上还是冷冰冰地掠走他的体温,但至少比淌水好些了。理发师把拧出来的水泼回大雨中,关上门咂上一口热茶。茶水的温度正好,纵使纯茶未加糖奶苦涩异常,也让人忍不住一饮而尽感受热流落入胃袋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


  杰克料理好自己进去找菲欧娜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上铺着暗蓝色的桌布,上面摆着一些卡牌。吉普赛姑娘在对面放了一把空椅子,很明显是为杰克留下的。


  “塔罗告诉我,今夜会有人来拜访。而我需要为他揭示他的命运。”


  小壁炉狭隘的火光给她的脸投上面具般的阴影,杰克看不见她的眼睛了,只能瞥见她的笑意。直到现在杰克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但依旧有一种神秘力量促使他坐在她对面。


  菲欧娜将桌上的纸牌交到杰克手中,理发师在她的指示下从牌叠上抽出一摞放在最上,然后循环往复。直到他觉得够了,可以了才停下来。


  炉火的噼啪声萦绕在杰克的耳边,还能听见纸牌翻叠的簌簌声,鼻尖环绕着熏香清甜的香气。恍惚间杰克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涣散,一切的一切都遵循着本能活动。又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回过神,菲欧娜还在他对面,除了轻皱的眉头间带着一丝疲惫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但是杰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时,自己的面前有三张牌。一张上面绘制着一位身骑白马的骷髅骑士,在他的马下,头戴王冠的男性倒在地上,女人与儿童则是惊恐模样。


  “这是死神。它是这次占卜的牌灵。”菲欧娜说到。


  另一张牌是倒着的。半幅卡面绘制着一个硕大的太阳,而阳光下,一个赤身裸体的孩子正在一匹白马中笑着,他的身后是盛开的向日葵。


  “这是太阳。”菲欧娜又说。


  最后一张牌中间是一颗红色的心,三把锋利的长剑刺穿了它。而心与剑的背后,是连绵的阴雨。


  “宝剑三。”菲欧娜的介绍很短,她似乎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又闭上嘴巴。


  杰克并不能读懂他们吉普赛人的玩意,这让他觉得有些许烦躁与不安。事实上,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任何事情都不行。理发师的手又按上了口袋中的剪刀,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结束这糟糕透顶的一切。


         但他还是决定先听听吉普赛姑娘怎么说。


  “罗姆用塔罗牌揭示命运,杰克。”菲欧娜轻轻说着,“不止是罗姆的命运。”


  “你内心中开始了某种挣扎,甚至像是在展开一场战争。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肉体,情绪还是精神,都被卷进了这场纷争。也许这种冲突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而且每个人的没有可能因先前的冲突而留下若干未解开的心结。错综复杂的前因后果使得沟通变得困难。”


  很长,很长的一段话。菲欧娜说的很慢,说的很久。杰克有些想笑,他觉得这个吉普赛女人知道了什么,不过消息显然有点过时了……不过没关系,只需要一下,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吉普赛女人的死活。


  “晚安。”


  菲欧娜突兀问安,然后将牌收回去。


  “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什么地方适合给您歇息。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在壁炉旁小憩一晚。”


  吉普赛姑娘拎起自己的油灯,从理发师身侧走过,毫无防备的躯体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倒下。她拎着灯,从杂物中隐藏的小窄梯中上了二层。杰克没有动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动手。他久违地从他人身上感觉到一丝兴趣——菲欧娜·吉尔曼,吉普赛的女人似乎生来就带着一种神秘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是那些妇女与妓女们所没有的,杰克想,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就在身边有这样一个新奇的玩具。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理发师搬着椅子坐到火炉边。炉火带来的热气喷吐逐渐卷走衣服上的水气,很舒服。杰克把手肘搭在扶手上,十指轻轻搭在一起。理发剪还在口袋里,他撇了一眼窄梯,开始祈祷。祈祷楼上的那只小云雀足够有趣,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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